大金山岛上的现代“鲁宾逊”

信天游

守岛人的生活格外艰苦。  　　不通水、不通电的无人岛上，没有电视，也无法上网；用柴火做一日三餐，吃的是腌咸食物……在上海金山嘴海岸外6.6公里的大金山岛上，有一批远离城市喧嚣的守岛人，他们看护着岛上的一草一木，过着现代鲁宾逊式的生活。 　　日日临海却吃腌菜 　　在金山区农技站，记者见到了正好轮换下岛的两位守岛老人邬伯仁、张仁余。两人头戴毡帽、皮肤黝黑。自1989年金山区雇人留守大金山岛以来，陆续更换过好几批守岛人，算下来，他俩已是第八、第九批了。 　　目前共有四人负责守岛，都是金山农村的农民。守岛人两人一组，每隔半个月轮换一次。说起岛上生活，他们笑言就像回到了古时候，“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”。邬伯仁告诉记者，岛上不通电，傍晚时分已是一片漆黑，他们每天晚上五点多就睡觉，早上六点半起床，劈柴生火，烧水煮饭。 　　尽管住在岛上，但没有海鲜可享。每次进岛，他们都会随身带着半个月的口粮，腌肉、咸菜、鲜肉以及花生、土豆，都是些可以长期保存、不易变质的食物。为何不种些蔬菜？张仁余连连摇头：“山上都是野生的猴子，蔬菜还没长好，就会被它们吃了。” 　　喂猴护林两大任务 　　不论刮风下雨，有一件事情是两人每天必干的，那就是喂猴。邬伯仁说，他们每次进岛除了带上自己的口粮，还要给猴子带去它们爱吃的南瓜、玉米和山芋。 　　20年来，山上的猴子从最初放养的20只繁衍到100多只。“这些猴子平时在岛上四处游荡，但是早上7点到7点半会聚在我们屋外，它们知道开饭时间到了。”相处久了，守岛人还给猴子取了名字。邬伯仁说，有只走路永远走“之”字形的猴子是“老大”，已经25岁。 　　小岛三面环山，只有一个码头是入口。岛上生态良好，物种繁多，不乏珍稀树种，也正是这优美的风景时常会招来闯岛者。守岛人的另一个任务就是防止擅闯者乱砍树木、点火烧烤，以免发生火灾。张伯仁告诉记者，平日里闯岛人不多，但到了春暖花开时，有些人会组团前来踏青。因此，每年这时候，邬伯仁和张仁余就会守在码头拦截。 　　听收音机成“高级娱乐” 　　沿着码头的石阶走大约120米左右，就能到达守岛人位于山顶的屋子。小屋子四面环海，早上推开窗户，不仅空气清新，还能看到蓝天和大海。邬伯仁告诉记者，只要天气好，他俩会搬些桌椅到屋外，晒晒太阳喝喝茶，有时也会去山间散步，不过不敢走深，“毕竟是无人岛，野生动物很多，可能有危险。”张仁余告诉记者，在岛上常常可以见到一米长的蜈蚣、碗口粗的蟒蛇，还有红绿羽毛相间的山鸡。 　　除了带大叠的书报上岛，听收音机是守岛人的“高级娱乐”。由于小岛位于沪浙交界地，在岛上不同位置收到的电台也不同。“上山石阶五分之四以下处收到的是浙江电台，以上则是上海电台。” 　　隔海远眺烟花过年 　　说起下次上岛时间，他俩一算：“又要在岛上过春节了。”今年将是他俩在岛上过的第二个春节，由于守岛工作全年无休，守岛人交接时若正好遇上春节，只好在岛上过年。 　　去年在岛上过年，他俩没带什么年货，还是吃腌咸食品，只不过在屋子里点上蜡烛，喝了点酒。邬伯仁说，小屋在山顶，白天天气晴朗时可看到海对面金山陆地。去年大年夜，他俩还看到了家乡上空燃放的烟花，听到了鞭炮声，今年过年，“如果想家了，就碰碰杯，再去看看海对岸的焰火”。